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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骏家里出什么事了?赚快钱?是指给东方鹤提供情报做交易吗?
凤七竖着耳朵,分析着冯义三人的对话,眉头几乎拧成一个结。
不过,无论怎样,至少可以肯定,陆骏这人有问题。
就在凤七取出联络器,发消息提醒林国志的同时,耳畔听到冯义似乎要和朱雀、白虎一起离开了。
于是,一见消息发送成功,她就将联络器塞回裤兜,瞅准时机钻出了吧台。
生怕正门处的侍者认出自己,仍旧绕后门离开了“暗色酒吧”。
刚刚奔至前门,就见冯义三人说说笑笑地从酒吧正门走了出来,迅速避到了一辆车身后方。
听到朱雀问:“冯少打算酒后驾驶?”
“有何不可?”冯义毫不顾忌地回道:“怎么?你们不敢坐了?就这点酒量,别说开回家了,去公路上飚一圈也不成问题!”
“啧!我们有什么不敢的!说到飙车,上回青龙被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甩没了影,也不知对方什么来头,这么彪悍。要知道,青龙在日国赛车界,可是出了名的车技达人......”
“十来岁?小丫头?”冯义听到这两个字眼,就猜到朱雀口里所说的对象一定就是他屡次想教训、却没一次成功的臭丫头。不禁脸色沉了沉。
不过马上又恢复如常。心下暗哼:这次,要是麒麟堂成功,相信那丫头也跑不了......
三人走至冯义的路虎车边,浑然不顾酒后驾驶的危险,径自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开车的是冯义,一等他发动车子,凤七就借着这个时机迅速矮身钻入他的车身下方,攀住底盘,随冯义三人离开了“暗色酒吧”。
一路上,许是受醉意的影响,冯义开得并不稳。凤七被他糟糕的驾驶技术震得一阵无语,就差没跳上驾驶座、抢过方向盘自己来开了。
朱雀和白虎则老神定定地倚在后排座椅上闭目养神,直至来到距麒麟堂不远的街口,才示意冯义停下了车。
“行了,就到这儿吧。夜深了,不邀请冯少进去坐了。”朱雀和白虎客套了两句。
冯义碍于对方的身份,强压下心头的不悦,朝两人挥了挥手,就驱车离开了。
凤七仍旧攀着车身底盘没下来。既然已经跟到这一步了,她倒是想看看,冯义暗下究竟还在和谁联系。
哪知,冯义并未回家,也没和其他什么人联络,而是来到一家看上去颇为高档的“红霓会所”下了车,让侍者代为泊车,就直接刷了会员卡进去了。
凤七揉着有些酸麻的胳膊,眼睁睁看着冯义消失在安保严守的“红霓会所”门口,不禁一阵无语。
她这算是跟丢了目标吗?
抬头看看“红霓会所”的规模,虽然只有五层高,可每层的房间,绝对不下二、三十间,若要一间间找,无疑是大海捞针。
正想着,裤兜里的联络器震动起来。
取出一看,是林国志。
“小七,我接到线报,说麒麟堂这两天会有所动作。你说,这会不会是一个局?”
林国志在接到凤七的密信后没多久,就接到了来自线人的情报,不禁踌躇不已。到底该不该全力部署?部署了,怕这个情报,其实是麒麟堂设给国安的局。可若按兵不动,万一是真的,要他眼睁睁看着麒麟堂出货走人,他办不到!
“两手准备吧!”凤七只能这么提议。
她不确定。陆骏和冯义会面,究竟是为了什么事?谈定了什么计划?为何朱雀和白虎会说:这一次,要让国安作茧自缚?
她也不确定,线人所获悉的情报,究竟是〖真〗实的,还是经麒麟堂刻意宣传的假消息......
“我现在在‘红霓会所’外面,冯义三分钟前进去了。”
凤七隐在暗处,拧着眉头,抬头望了眼霓虹闪烁的“红霓会所”四个大字,对联络器那头的林国志汇报道。
“红霓会所?”林国志闻言,迅速通过电脑查到了注册方“是冯家的产业。”
“怪不得!”凤七陡然了悟。怪不得刚刚冯义下车时,将车钥匙丢给泊车小弟、继而走进会所,都那么的轻车熟路,原来是自家的产业。
“我想办法进去看看。”凤七想了想,对林国志说道。她忽然想到了一个法子,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将冯义找出来。
“小心点!无论有没有线索,十二点之前尽可能回来。”
“是。”
凤七应了一声,收起联络器,然后走至“红霓会所”的侧面墙角,确认四下无人后,身子一提,同时,射出腕上的无极钢丝,在跃至最高点时,将钢丝钉入了五楼楼顶的混凝土悬梁。
顺着钢丝的拉力,轻松攀上了五楼楼顶,然后通过安全通道,下到了五楼楼层。
正盘算着从哪一头开始找起,刚巧,听到冯义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从五楼楼道尽头的露台上传来。
“......真决定撤了吗?这几年在道上混得这么好,就这么撤了似乎很可惜啊......”
“那倒也是......行!堂主一句话!只要我冯义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帮!”
“诶!大家相识一场,谈钱多伤感情?!何况,您也帮过我不少忙,说这些未免太见外了......”
“成!那就这么说定了!诶,我那就是瞎搞!早就想撒手不管了,可偏偏,兄弟们都不肯......如果能借您这个机会,让那些小兔崽子们赚上点零用,我也就能放心地移交了,您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老爷子宁可打死我也不会接受我做帮派大佬的......”
结束通话后,冯义盯着手机定定地看了半晌,忽而愉悦一笑。
如此说来,国安真要倒大霉了。而那几个给过他难堪的家伙们,也都逃不了......
这样一想,冯义的心情出奇地好,倚在露台,欣赏了会儿霓虹闪烁的夜景,哼完一首小调儿,才转过身,正要回房睡大觉,却觉身上一阵刺痛袭来,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双手反捆地绑在椅背上,身处一间空荡荡的房子里,头顶那盏幽暗的白炽灯,被不知哪来的风吹得一晃一晃的,身上的汗毛竖了竖,襟下一湿,竟然尿了。
“噗嗤!这样的货色,也敢自称是某个帮派的大佬?真够没用的!”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稚气未消的嗓音,紧接着,冯义眼前出现了一名全然陌生的少年。
“你......你是谁?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是犯法的?绑架罪你知不知道?”
等冷静过来,冯义立即恢复了镇定,为刚才的反应恼羞不已。
“不知道!”少年爽快地给了个〖答〗案,走至冯义跟前,双手在他肩上一搁“你叫冯义?”
“是!京都冯家的冯义。”冯义忙不迭抛出家族称谓。
然而,不知是这个少年真没听过,还是假装不知,总之,在冯义自报家门之后,对方只是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
“你若是缺钱,我马上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送钱来......”
冯义直觉以为自己被对方绑架,十成十是为了钱财。
哪知,对方耸耸肩“我不缺钱。”
这个〖答〗案一出口,冯义气得真想狂吐一口血。你不缺钱,你把我绑来干啥?闹着好玩吗?
“嗯,你要这样想,也成!就当是好玩吧!”少年像是能听到冯义心声似的,笑嘻嘻地接口道。
“你!”冯义一脸惊骇地瞪向少年。
可少年压根就没当他一回事,径自将双掌按在冯义的肩上,一开始还笑嘻嘻地看着冯义,几分钟后,他索性闭上了双眼,像是老僧入定似地,就这么站在冯义身边,不知在做什么。
冯义看着一阵纳闷。
抬眼看看少年,长得倒是挺灵光的,就是身高不算高,许是还没发育完全吧,至少嗓音还没到变声期。
呀!想到这里,冯义不禁失声低呼了一声,莫非他和陆骏那个家伙是同一类人,都是......
“嗯哼......”冯义吃痛地低呼出声,双肩被少年捏得似有骨肉分离的错觉。
“下次,别随意猜臆一个人的性向喜好。”
少年冷冷地觑了冯义一眼,然后从衣服口袋取出一块手帕,仔细擦了擦自己的双手,好似方才搁在冯义的肩上,是一种很脏手的活计。
冯义见状,脸色越发难看。
想他也算是出身富贵豪门,何曾受过如此侮辱?
“你究竟什么人?抓我来这里是什么目的?”
冯义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地问道。喉咙口的怒意和怨气让他极难咽下这口气。
“你管我呢!”少年淡淡瞟了他一眼。
冯义不由一阵气噎,张张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肩头那阵熟悉的刺痛感又来了,很快,又失去了知觉。
少年确认冯义已经彻底陷入昏迷,朝门口招招手,嘴里笑嘻嘻地说道:“想不到老吴的麻醉针这么好用!改明儿我也问他要一个来玩玩......哎哟!痛!组长干嘛敲我!”
“这是用来玩的吗?嗯?”
和凤七一起走进房间的归一,伸手给了少年一记爆栗。
“小非,怎么样?”
凤七探了探冯义的鼻息,转头问非人。
没错,这个少年正是异能组的读心者非人。
经凤七一问,非人立即敛下笑意,神色凝重地道:“麒麟堂似乎要对国安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