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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疼!”
男人趁机想博得佳人的怜惜。
谁知,正替他上药的佳人还没开口,不识相的人又插进了嘴:“啧啧!有了女朋友就是不一样啊!一点小伤也能鬼哭狼嚎的......唉!阿澈啊,这么一比较,你大哥我是不是好可怜?你看我的脸?比他伤得重多了,却没他那样的待遇......”
“噗嗤!”正给严景寰斟茶的江澈,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接到男人睇来的白眼警告,不由缩了缩脖子,劝起一旁心结已了、嘴巴却仍不甘示弱的兄长:“大哥,你要还想再上一次药,我来帮你。是不是频率高点,就会好得快些......”
“噗嗤!”这回换严景寰笑了。
目送走范姜洐兄弟俩,一脸促狭地看向正闭着眼,惬意地享受妹妹上药服侍的范姜洄:“怎么?昨晚内乱了?”
可不是嘛!范姜洄心下哼道。
积蓄多年的怨意,一旦爆发,后果可想而知。
好在他这三年来,虽然不像在国安时经常训练,可身手依旧不弱。和范姜洐打了个平手,他伤处多在身上,而范姜洐都被他招呼在脸上。外人眼里,自然是他略胜一筹。
“唔......”凤七按压的手指来到他的胸口,引得他不自禁地闷哼出声。
“这里才是伤得最重的部位吧?”凤七皱眉总结。
方才涂抹脸部淤肿时的哀嚎,明显是在搏她同情。而真正的伤处,他却极力忍着。
“得!你继续上药吧,我出去看看老爷子们在干啥。”严景寰见妹妹的表情,心知他的确伤得不轻,遂搁下茶盏,不再打扰妹妹给他治伤。
等严景寰一走。范姜洄立即抱住凤七,送上一记缠绵的热吻。
“先上药吧!”待喘息时,凤七没好气地推开他,继续手上的工作。
昨晚收到江澈发来的短信,并附上两张淤肿不一的猪头脸,让她不禁吓了一跳。
等她联络上范姜洄,了解了前因后果,顿时哭笑不得。
两个年纪不算小的堂兄弟,大半夜的不睡觉,竟然清算了一遍新债旧账。
好在被破门而入的范姜卫国、范姜卫军迅速制止了。否则,怕是还要严重吧?
“我那不是气不过他送你的礼物嘛!”范姜洄拉过她没上药的手,贴着自己因淤肿而有些发烫的脸颊。上下摩挲着,轻声解释。内心,是怕她生气的。
凤七瞥了他一眼,想抽回被他贴在脸上的手,“一个手怎么上药?”
“没事。随便上点。”范姜洄不肯放。视线始终胶着在她的脸上,想从中看出她到底有没在生气。
虽然她来了之后,只扫了他一眼,就打开带来的自制膏药罐,二话没说给他上起药,可他就是猜不透。她到底有没有在生气呀?气他和范姜洐打架,气他打架后也没立即和她说,还是江澈那小子告的密。虽然隔上一夜。他也不以为自己脸上的淤肿能立马消退。
“我......”
“别说话。”凤七见表皮的瘀伤都抹的差不多了,右掌一翻,贴上他的前胸,徐徐渡了几丝真气给他,化解了他体内的瘀结。减轻疼痛。
“有没好一点?”估摸着差不多了,她收回手掌。抬眼问他。
范姜洄表情古怪地盯着她看了半晌,这才猛地将她揽入怀里,确定道:“你没生气!”不仅没生气,还输了真气给他疗伤。
“我为什么要生气?”凤七纳闷地从他怀里抬起头,伸手探上他的额,微蹙的眉头舒展,没烧啊,那到底在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范姜洄欣喜地拥紧她,心头的忧虑也因她的反应豁然开朗。
是啊!他怎么忘了?她素来都是这样的脾性,遇事冷静、沉着处理,但那并非是不担心他、不心疼他的表现,相反,她在以最快、最好的方法帮他减轻伤痛。
“唔!”她刚一抬头,就被他攫住了双唇。
较之方才热烈数倍的缠绵长吻,激荡得两人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我爱你......”
他爱不释口地流连着她樱红的唇瓣,喑哑地说出酝酿心底已久、却碍于面子,始终不好意思道破的情话。
他以为会将这三个圣神的字眼留到订婚的时候,甚至还想好了相应的温馨氛围。却没想到,脱口而出,会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他的脸肿成了猪头,而全身上下还挂满了瘀伤......
“咳......”范姜洄耳根发烫,忙将脸埋入她的颈窝,不敢迎接她的眼。
在他的认知里,那三个字出口时的场合,该是郑重又深情的,可如今,面对自己这张搞笑的脸,他发誓,随便谁,都无法和那三个神圣的字眼联系起来。
噢!他懊恼地暗咒。第一次后悔昨晚和范姜洐大打了一架。
“范姜?”凤七不解他的反应。既然表达了他对她的情意,又为何表现出像是后悔了的反应?
“嗯?”范姜洄埋着脸,闷声应道。
“你在后悔吗?”
“嗯。”他确实在后悔。干嘛非要在昨晚和范姜洐打架?随便哪天不好吗?偏偏是昨晚,还是大半夜的,没几个小时就要招待她的家人,面对她。
害他此刻想拥着她说些柔情蜜意的话,都不好意思抬头,怕她看到他的脸就偷笑不已。虽然,她不见得会。
然而,凤七误会了他的反应,还道他后悔说出了那三个字,虽然,她不以为两情相悦,非得借助言语来表达,可既然开了口,又想收回去,这说明什么?他对她,真的是她以为的那样吗?
她不自禁地松开反搂着他背的手,胸口间传来的闷痛,让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怎么了?”范姜洄觉察到她的身子突然绷紧,吐在耳畔的呼吸,似乎也有片刻停滞,忙从她颈窝间抬起头,担忧地巡视了一圈她的脸色,“哪里不舒服?”
凤七趁势收回自己的手,转身收拾起茶几上的膏药罐,垂着眼睑低声说:“早晚各一次,等淤肿退了,就不用抹了。”说完,似是要离开。
范姜洄眼明手快地拉住她,“小七?”
“你在生气!”如果,这个时候,他还没能瞧出端倪,那也太逊了。
可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他脑子里飞快地思索起方才两人之间的互动,想从中找出导致她突然不愉的原因。
“没有。”凤七迅速摇头,顺便想挥去心口那抹极不舒服的酸涩之味。
“你有。”他长臂一环,将她紧紧扣在怀里,在没搞清楚之前,他才不会松手。就怕怀里的小女人钻牛角尖......啊!一说到钻牛角,他似乎抓到了哪里不对劲。
“你是不是误会了?”他低头,双手改而捧着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虽然自己的脸依旧肿得像猪头,可管它的呢!再纠结这种小问题,没准真把老婆给气走了呢!
“误会?”她一愣,继而以平静的口吻陈述道:“你刚刚,承认后悔了。”
“是,可我后悔的绝对和你理解的有出入。”范姜洄松了口气,随即把之前的心理活动向她解释了一遍。
“你是说,你因为脸上的伤,怕我偷笑,这才后悔昨晚和范姜洐大打出手?”凤七听后,讷讷地复述了一遍。如果真是这样,那的确是......和她理解的大有出入。
“没错!老婆!不如我们早点订婚吧,省得彼此猜来猜去。”也省得他老是要留心防范那群不识相的家伙!
一声“老婆”,当即红了凤七的耳根,“别乱喊。”
“没乱喊。反正你是我的,就算必须等到两年后、你满十八,你也是我的。早喊晚喊都一样。”误会解除,他咧嘴笑着,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这会儿又不怕我偷笑了?”她抬眼睨了他一眼。不过,不定睛看还好,这么盯着他看上两秒,果真像极了......重大祭祀时,供桌上那只猪公。
“噗嗤......”
“那那那!严景媏!我就说你会笑我吧?”
他抹了把脸,佯装懊恼地瞪了她一眼,心头却盈满了暖暖的笑。
“......好,我不笑.......噗嗤!”
对不起,忍不住。她眼波流转,笑意盈眼。
“唔......”他以唇封缄,看她还笑不笑他像个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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