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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正阳其实也就晕了几分钟,在他家小公举抱出来的时候,他就醒了。
醒来一刹那,脸红耳臊得想找地缝钻进去。媳妇在产床上生孩子都没晕,他一个大老爷们华丽丽地晕了,真特么酸爽!
不过一看到宝贝闺女,立马满血复活。
“我来我来,我来抱。”
“你不是晕了吗?手头有力?算了,还是我来抱!你再去躺会儿!”林建设无视女婿憋屈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接过护士递来的外孙女,“哟!不是说刚出生都怪丑的吗?我们家囡囡哪里丑了?多漂亮!”
护士见他们不像其他重男轻女的家长——得知是女娃不是失望地叹气就是嫌弃地走开,笑眯眯地解释了句:“满九个月就算足月了,足月的宝宝一半都不丑,你家这个长得算好的了,以后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林建设更高兴了,抱着舍不得伸手。
林夫人问护士:“这么说,我女儿不算早产?”
“当然不算。不过就提前了几天发动而已。预产期前后半个月生产都是正常的。”护士说,“你们这胎运气算好的了,产妇羊水偏少,要是拖到预产期,才危险咧。”
“是吗?”林夫人本来还有些惴惴不安,担心闺女提前发动会不会影响身体、影响宝宝,此刻听护士这么说,反而觉得幸运。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她双手合掌朝四方拜了拜。
陆夫人扯扯她:“还愿等出了月子一起去寺庙还愿吧,现在先照顾小娟要紧,大半夜的,报喜等明天早上吧?”
“对对对!”
林夫人这才回过神,连轴转地忙碌起来。
第二天早上,远在京都的傅夫人一接到亲家的报喜,欢喜地让下人多放了几颗爆竹,又通知了各家亲友,然后拉着丈夫收拾行李和此前备好的待产包,坐直升机赶来了。
林玉娟起先有些担心:公婆嘴上说男娃女娃都一样,做B超也没托关系问性别,但大环境如此,不由得担心他们内心是不是更想要孙子?见到孙女会不会不那么高兴?
等迎来公婆,看到他们小心翼翼地围着婴儿床咿咿呀呀地逗着眼睛都没睁开的女儿,一颗心缓缓落回了原处。
再看自家傻男人一口一个“心肝囡囡”地喊,十足的女儿控,问他“还扔不扔给骁哥学拳”,直接转身拿屁股朝着她,不由好气又好笑。
在徐随珠俩口子又来探望时,没好气地吐槽:“我相信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了,瞧见傅正阳的德行没?夜里陪个床,陪的是闺女的床,闺女一哼唧,他立马精神抖擞,我喊好几次都没听到;第一次喂奶,初乳吸不出来,闺女饿极了哇哇哭,他跟着红眼眶,还说不喝了,喝奶粉!要不是护士说母乳比奶粉好,他绝对会这么做!”
徐随珠听得直乐:“这还不好?疼闺女的男人还能不疼媳妇?”
“这倒是。”林玉娟努努嘴,示意她看门口。
徐随珠扭头一看,但见陆大佬姿势不甚标准地抱着傅家小公接种疫苗回来了,傅正阳这个亲爹不放心地跟在后头:“骁哥,你会抱吗?要不还是还给我吧?打完疫苗肯定要睡会儿,我来哄她睡觉。”
陆大佬没理他,径自来到孩子妈跟前,给她看醒着的小公举,琉璃一样的眼睛很有神。
“真可爱!”
“要不要生一个?”陆大佬不遗余力地诱哄孩子妈生二娃。
徐随珠哭笑不得地拍了他一下:这货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啊!生了二娃还能在海洋所待下去吗?
“骁哥看来很喜欢女儿啊!”林玉娟朝徐随珠眨眨眼。
徐随珠笑着摇摇头:“大概,女儿真的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吧。”
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的陆大佬,低头看着襁褓里的小公举眼神柔和。
小包子出生时他没赶上,错过了孩子最可爱的生长阶段,这或将成为他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如果再来一个孩子,最好是来个像孩子妈一样的女儿,他一定时时刻刻陪护在旁边。
林玉娟抿嘴偷笑:“要不我家囡囡给你做干女儿?”
“好啊!”
“不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怎么?我没资格当囡囡的干爸?”陆驰骁眯眼睇着傅小弟,大有他敢答“是”,就立马把小公举抱走不还他的架势。
呜呜呜,他太难了!
傅小弟幽怨地瞥了自个媳妇一眼:好端端的提这个干什么!明知道骁哥多想要个闺女,这下好了,光明正大地要分走宝贝闺女一半的爱了!呜呜呜!当个爹也这么不容易!这么多人来和他抢闺女。
徐随珠和林玉娟相视而笑。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和兜兜爸以后就是囡囡的干爸干妈了!干亲礼明天补上,干亲宴等你出月子再办怎么样?”
“都行。”林玉娟很爽快。
傅总很不爽:喂!问过老子的意见没啊!老子可是囡囡的爹!你们这帮人很过分啊!
可惜没人理他。
陆大佬见干闺女打了个秀气的哈欠,轻轻晃着哄她睡觉;两位女士的话题,已经从干亲宴聊到子满月宴,宴席摆在哪儿、邀请哪些人等等了。
傅总化身醋精:“骁哥,那啥,还是我来哄吧。你抱了小半天了,一直抱着也累……”
“你晚上不是要陪床吗?有的是时间哄,我们等下就走了。”
哦,那好吧。
傅小弟斗不过大佬,只能耐着性子等大佬撤。
结果这俩口子还没撤,又来了一个。
范教授看到襁褓里可爱的小公举,羡慕得真想抢回家自己养:“真可爱!看得我都想要生一个了。”
“那就生啊。”林玉娟靠在床头,惬意地喝着自家母上托范教授捎来的催奶汤,笑眯眯地说,“大肚子的时候不觉得,生完一身轻,跟卸了个包袱似的,身边又多了个小宝贝,这感觉太好了!”
范教授哑然失笑,刚想说什么,突然感到一阵反胃,许是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味太重,刚把孩子交给徐随珠,就扒着窗台干呕起来。